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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程程对她恶狠狠呲牙，“同样是女人，你为什么帮这些臭男人。”
白秋练“哟”一声，“谁是臭男人？”
“这些都是臭男人，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她眼神凶狠，可眼底泪光忽闪忽闪的，声音也带着几分凄厉。
白秋练想起她的经历，不由心中一叹，这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，若不是遇到那么多不平的事，又何至于被葳灵仙所乘了？
或者在葳灵仙心里，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她从前游走在男人之间，说是游戏人生，但何尝不是在自苦。
王六郎从后面施施然走了过来，低叹道：“葳灵仙，不管你做的事是因为什么，你身上担着这几条人命，也作孽不减。”
张程程阴笑，“我有什么错？我只是帮着一个女孩完成她的心愿。她受人欺负，她孤苦无依，她被逼得想要自杀，是我救了她。她恨这个世界，恨那些玩弄和欺负过她的人，我只是帮了她一把而已。”
王六郎道：“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，阳间的事都不是你一个阴间鬼魂能管得。今日我便要拿了你。”
张程程在白秋练脚底下踩着呢，王六郎想收也不好收，只能对她笑笑，“姐姐，劳您大驾，抬抬贵脚。”
白秋练白他一眼，“你确定了？”
“是，是，姐姐抬脚就是。”
白秋练鼻腔里哼一声，随后抬起脚来。
也就在那一瞬，地上的两人同时动了，一个扑向王六郎，一个对着地上的那个张老师扑了过去。
扑向那男人的正是张程程，王六郎想过去救已经来不及了，只听“嗷”地一声惨叫，地上那男人脖子就被狠狠咬住了。
黄瓜眼疾手快，从后面拽住了，张程程竟硬生生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。
这会儿王六郎已经把扑向自己的女孩给定住了，看到这一幕不禁摇摇头，“这得多大的恨啊，竟残忍到这种程度。”
白秋练哼道：“你怎么不说你们男人多无耻。”
王六郎叹息，“你怎么也不看着点，也不阻止？”
白秋练道：“我凭什么阻止？为人师表，却趁人之危欺负女学生，把女学生逼得走投无路了，这种斯文败类，衣冠禽兽，被咬死了都是活该。”
那男人满脖子上都在流血，浑身上下也都是血，在地上不停地翻滚，喉咙里发出呜呜地声音，显然疼得十分厉害。
白秋练也不去管，只道：“快点把几只恶鬼给收了，咱们也好离开了，等一会儿你们那帮警察来了，又是麻烦。”
王六郎道：“这倒没事，我在这附近设了结界了，能维持一个小时。他们一个小时之内只会在外围打转，是进不来的。”
他说着话，走到那男子身边，叹息道：“好好的人不做，却偏要作恶，你可知世间的每件事都是因果，你作恶一次就会遭一次报应，即便不会报应在你身上，也会报应在你的子女身上。今生不还，来生也会还的。佛家劝人向善，绝不会只是说说而已。自古善恶到头终有报，只争来早与来迟，今日之事便是你的报应了。我今日救你一命，他日多行善事，方可得善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