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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这样已经好过太多，超出了预期。
晏晏想着，又道：“你大致估算一下，这样一出会直接损失多少？”
许笑顿了一下，委婉道：“大小姐，片源已经流向市场，这样的损失不可估量。”
那意思是，全部损失都很有可能。
晏晏沉默了，她没有说话。黑亮的瞳孔沉寂了下来，暗淡无光。
那头，许笑还在说：“前期投入巨大，现在又是未上映就爆出片源出来……再加上还牵扯出了命案……”
许笑的声音静了下来，他说：“这一次的投入，百分之九十要全部赔进去。”
李志的死，所有矛头只会指向她，晏晏。
毕竟手上有完整版片源的除了李志就是她了，如今死者不可追，活着的才能被追究。
晏晏默了一会儿，做了最坏的打算。
她问许笑：“我名下还有多少资产？”
许笑说：“够赔这一次。”
晏晏说了一句“我知道了”，就把电话挂了。
夏夜里，知了偷偷躲在树杆上唱歌。吱吱吱的声音，配合着渐黑的夜晚，将晏晏的轮廓映得更深。
方才刚起来的斗志被这一通电话打得散散落落，若还来一个不好的消息，或许就偃旗息鼓了。
忽然“叮咚”两声，两条讯息一前一后发了进来。
晏晏低头去看，是晏温还有温与烟。
晏温前一步说她名下的房子都有人蹲守，让她别去，随便找个什么酒店住下来，等他来找她。温与烟后一步就告诉她她回国了，要不要聚一聚。
晏晏见到这个消息，干脆直接联系了温与烟，和她去聚一下了得了。
**
温与烟约在城东一家烧烤店，一下飞机她便想着要吃顿好的，就在这里定了一桌。
她只约了晏晏一个人，若是晏晏来了，她们两就一起吃，要是晏晏有事没来，她就自己吃。
烧烤这种东西，她在美国馋了太久了。
温与烟一坐下就点满了，然后就收到晏晏“马上来”的消息。
烧烤还没上桌，温与烟就拿出手机准备随便看看，这一看就看到那条新闻。
晏晏来的时候，就见到温与烟出着神，脸色不太好看。
幸亏温与烟要的是包间，晏晏进来之后就把门给关紧了些。
也就是这一道关门声把温与烟的心神拉了回来，瞧见面前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的晏晏，温与烟想到刚才看到的新闻。
待晏晏将身上这些遮拦物除去，温与烟才问她：“她们都说是你把片源爆出来了。”
晏晏反问她：“你信吗？”
温与烟摇了摇头：“不信。”
晏晏说：“全片的片源只有我和另一个后期润色的人员手上有，现在那个人死了，就只有我了。”
温与烟听到这话，略微错愕：“死了？”
晏晏点头道：“对，死了。死在他自己的房子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