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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蜜意的时候，忽然有杯水倒在了白穆修的裤子上，湿透了一大片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”说话的人是一位身材苗条的空姐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妆容精致，身材高挑，只是看到洒在白穆修裤子上的水，整个人吓坏了，连表情都疏于管理。
可这一次，冯西凌却特别警惕，并没有被空姐的表象所迷惑，她知道空姐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，在飞行不稳定的时候都不一定会出这种意外，更不要提现在了。所以究竟是什么目的，其实是显而易见的。
空姐正抽了些纸准备帮白穆修擦裤子，冯西凌眼疾手快立刻将纸接了过去：“不用麻烦了，我来就行。”
冯西凌这一番举动，空姐的脸有那么一刹那的尴尬，可还是只能挤出一个笑容，开口道：“那谢谢了，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后面那句不好意思是对白穆修说的，空姐双眼直视着白穆修，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白穆修自然也瞧出了她的用意，可太久没见过自家老婆为自己吃醋了，所以没有立刻点破，只是挑着唇微微点头。
刚才冯西凌只是心里憋了一肚子火，打算自行消化算了，可看到空姐此举，再不打算忍气吞声了，伸出手在空姐的面前晃了晃，吸引过空姐的注意力，双手环在胸前，脸上带着些许冷漠：“请问你们领班在哪儿？”
“领班？”空姐一听，脸色一下子有些泛白，说话的声音里含着些许胆怯：“请问您找我们领班做什么？”
“投诉！”冯西凌也不多言，两个字简单明了。
空姐紧紧咬着唇，端着盘子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问道：“请问你是想投诉我吗？”
冯西凌脸上的笑意更甚，不说话，只是点了下头。
看到这一幕，空姐只能低下头，似有千言万语，可一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，最后化成一句：“我知道刚才的事冒犯了，我真诚向两位道歉，裤子多少钱我也可以赔，但能不要投诉我吗？”言辞听起来还算恳切。
“可我不是因为这个投诉。”冯西凌说话的声音跟往常一样温和，但跟往常不一样的是她的眼神不像往常那般柔和。
“那请问是为什么，如果有冒犯的地方，我道歉。”明明心中有不甘，空姐还是只能沉了口气继续问道，毕竟这可是头等舱，都是些来头不小的人。
“是吗？那希望你能为你刚才故意想要引起我老公注意道歉。”冯西凌也懒得拐弯子，直言道。
“我没有。”也许是种本能反应，空姐想要为自己争辩。
听到这话，冯西凌忽然转过头，没有再看着空姐，安静得诡秘的环境更让空姐心里不安起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最后，还是空姐的道歉暂且打破了这尴尬，冯西凌的手微微一紧，她很少这么做，可这一次，自己终于知道该如何捍卫和行使自己的权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