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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视线，靠在了后背上，放弃抵抗。
司机在前面开着车，而副驾驶位坐着是我不认识的人，但看起来身体有点飘，还周身冒着黑气，是鬼吗？
他回过头，对我打招呼，“小姑娘，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又？
我和他认识？
我仔细看着他，努力在自己脑海中寻找着，终于搜索到了相似的模样——黑气鬼！那个附身在早餐店老板身上的黑气鬼！我没有想到我们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，可他不是被我赶跑了吗？现在在冥界，不是吗？
“想起来了？”他笑了笑，“为了方便行事，没有之前巨大的身体了。”
很快，他的笑容消失了，从副驾驶位探身过来，直接掐着我的脖子，“你对我做的一切，我可还都记得的。我说过，你会后悔的。”
我根本没有把他当时的话放在心里，没想到时至今日，他会出现在我面前，是要向我实施报复吗？
“放开手。”白雪飞命令道，“我让你现身，并不是要你做这样的事情。”
黑气鬼冷冷瞥了白雪飞一眼，“要不是你是我主人，我懒得理。”
黑气鬼负气地甩开我，坐回了副驾驶位。而他刚刚说的那句话，我也理解是什么意思了。黑气鬼是白雪飞养的小鬼。
没想到白雪飞连黑气鬼都降服了！
“这小姑娘从上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，是不是你动的手脚？”黑气鬼开口，“我知道你怕什么。可是现在有我和你，你还怕她乱来吗？还是说，你还是认为你困不住她？”
白雪飞默默地握紧了拳头，“说话注意分寸。你能在这里，是多亏了我。”
“虽然是你放我出来了，但不代表，我认可你。我跟着你，不过是因为我们利益相同而已。俗话说得好，敌人的敌人，是朋友。”黑气鬼笑盈盈看向白雪飞，“我还想跟小姑娘说说话，就当是我求你，如何？”
白雪飞隐忍着怒气，打了一个响指，我知道我的限制被解开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？”黑气鬼回头看我，“你之前不是挺嚣张的吗？特别是抓我的时候，还是有点本事的。”
“不知道说什么。”我实话实说，“即使我问你们，为什么要加入这个组织，你们也不会说的，不是吗？”
“聪明还是挺聪明的。”黑气鬼语气变得严厉，“但你对我做的事情，我可没有打算原谅你。至于你怎么得罪这位小哥的，我倒是挺感兴趣的。”
“多余的事情不要问。”白雪飞开口制止，“你管好你的事情就好。你别忘了，你的目标是冥王。”
“这个当然记得。”黑气鬼冷声一喝，“我被关在冥界，也是拜沐北所赐，这次我们算是利益共同体。我忍你。”
“你是不是报复错对象了？”我提醒道，“虽然怎么对付你的方法是沐北告诉我的，但执意要把你送回冥界的人是我。沐北可是被迫的。”
“这种发展倒是令我意外。你是驱鬼师，居然袒护一只鬼？”黑气鬼大笑起来，“有意思有意思。”
“我只是说明情况。再说，人都有好有坏，鬼就不能也有吗？”我反驳着黑气鬼，“一人做事一人担，我只是不希望把自己的事情嫁祸给他人或者鬼。”
“你这个想法挺特别。”
“别再说下去了。”白雪飞打断了我和黑气鬼的谈话，“她的价值观，你懂了又有何用？你还是乖乖地闭嘴，如何？”
白雪飞是知道我的原则的，他不想我跟黑气鬼多聊，是怕黑气鬼倒戈吗？
“既然不让我们聊下去，那我问问你的问题，可以吗？”我看向白雪飞，“你是因为我，才进入这个组织的吗？”
白雪飞沉默了一会儿，开口，“不是。”
“前面的停顿是什么意思？”我追问，“为何不是直接回答？”
“因为我在想怎么说才能让你不自作多情。”
白雪飞这话说狠了，但即使如此，我还是不肯罢休，“你现在有了白石晨同等的能力后，你开心了？”
“对。”白雪飞回答得快速，扭头看向，神情认真，“有必要重申一下，我可比白石晨厉害多了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我扬起头，“厉害了又怎么样？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黑气鬼被我这话逗乐了，“厉害啊，小姑娘！敢这么说的，命一般也保不住了。”
“保得住。”我理直气壮，“因为我是你们上级要的人。你们弄死我，也间接害死自己，不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