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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几步进了一个转角，待顾林枫进了洗手间，他又转身走了回来，停在了洗手间门口。
急促的呕吐声传进了柱子耳中，一声比一声让人揪心。
片刻后，隔间里响起了抽水声。
柱子眉间微锁，在隔间门打开的同时消失在了洗手间门口。
大概十几分钟，顾林枫回来了。
“我先走了，有事联系陈俊豪。”顾林枫对柱子简单交代了一句后就离开了公司。
回家的路上，顾林枫又接到了白子旭的电话。
“你很烦。”顾林枫单手握着方向盘。
“你回来我就不烦你了。”白子旭说话含含糊糊的，像是在嚼什么东西。
“在路上了。”
“顺路去带个东西。”
“什么。”
“你上次买的那个牛肉干。”白子旭咽下口中的食物：“挺好吃的，多带一点。”
“嗯。”
“让他买点葱回来！”小婷隔着老远对电话吼道。
“听到了？”白子旭淡淡的道：“别忘了。”
顾林枫额上有青筋在跳动。
“行了，快点回来，你小婷姐等着葱拌饺子馅儿呢！”
顾林枫挂了手机扔在副驾驶的座位上，他捏了捏鼻梁。
滴滴滴。
车窗外响起一阵喇叭声，顾林枫侧目。
黑色的车窗降下，露出一张熟悉的脸。
绿灯亮起，顾林枫直接一脚踩下油门。
降下车窗的车紧跟在顾林枫的车后。
高峰时段路上原本就堵，于是顾林枫没开多久就又被一个路口的红灯拦住了。
一直跟着他的车也停在了他的旁边。
“顾董，我们谈谈。”
顾林枫这次连头都没有转，他点了一根烟等着绿灯。
又是一脚油门，顾林枫打了方向盘转进了另一条岔路口。
后者要跟，结果被后续的车流阻断了。
顾林枫绕了一段路，先去买了牛肉干，然后又找了一家超市买了些葱。
他很不喜欢这种味道重的东西，葱姜蒜他都不喜欢，
让收银员套了两个袋子彻底把葱都包住后，顾林枫拉开车门把严严实实被裹起来的一捆葱扔进了后备箱。
虽然他全程都是隔着袋子拿的葱，但他依旧觉得自己手上有一股怪味儿。
一阵不舒服感瞬升，顾林枫拉开驾驶座的车门。
“顾董。”
半身刚进到车里，顾林枫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。
“既然捉迷藏我赢了，那就给我机会谈谈吧。”
顾林枫直接坐进车里，他扶着车门：“我没时间。”
“不会很久，我说完就走。”
“秦董。”顾林枫靠在椅背上扭头道：“你既然把我调查的那么透彻，就应该知道我说一不二。”
秦牧尧的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，他疲惫的笑笑：“既然规矩是你定的，你当然可以随时改变。”
“没错。”顾林枫挑眉，眼角带着一丝邪魅：“但是显然你没有那个能让我改变规矩的资格。”
“我只要秦氏，其他的你随便。”
“可我只对秦氏感兴趣怎么办。”顾林枫单手搭着方向盘：“就连你那条命，在我眼里都是一文不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