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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都没有。
沐缱绻极冷极淡的声音唤了一声：“慕寒。”
然后死死的握着手机：“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。”
“什么？”慕寒有股不好的预感。
沐缱绻的声音中含着万丈玄冰，她说：“你知道吗？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。”
慕寒的心一沉，同时一冷，“媛媛，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？”
“相信你？我就是太相信你，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，我就是太相信你，爹地才会惨死！苏毅才会死！”
“究竟要我怎么解释，你才肯相信，这两件事情与我无关！”
“我不信。”沐缱绻的情绪很快稳定了下来，不再声嘶力竭。
慕寒望着翻涌的江水，狭长的眸子沉痛浸满，“所以……你现在打电话是为了什么？”
而这时江边的空气也开始凝固，慕寒知道狙击手就在附近。
但是他并不担心，因为他知道，他能够成功的躲过去——
“刚才我说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。”沐缱绻将话题又绕了回来。
“说吧。”
“我刚才去了医院。”她说。
慕寒的一颗心提了上来，但是他是保持着唯有的镇定，问道：“检查吗？”
狙击手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心脏——
就在慕寒察觉到危险的时候，沐缱绻的声音如同梦魔一般声声钻入耳膜：“孩子，我已经打掉了……”
孩子，我已经打掉了……
一句话，让慕寒失去了敏锐察觉危险的神经。
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危险面前，如此失神，而这一次的失神却是致命——
“砰……”
电话掉落在地上的瞬间，子弹破风而来——
他感觉到了，甚至看到了，他完全有能力在最后关头避开——
但是他没有。
沐缱绻那一句话的威力比世界上任何的子弹都要厉害，当子弹钻入胸膛的时候，他甚至都没有感受到疼痛。
他的心随着刚才的那句话已经破碎了——
水面上，大片的殷红如同最华美的红色绸缎，一波一波刺痛着眼眸。
沐缱绻透过周围嘈杂的呼喊声，知道了——
慕寒已被枪杀！
落入江中的慕寒西装外套胸口的部分被染成了血红了，暗红色的衬衫与血水融为一体。
码头上寰宇社的成员，龙延门的旧部，目眦并裂。
“社长！”
“老大！”
“首领！”
一声声呼喊悲戚震荡，然而那个被呼喊的人却再也听不到——
沐缱绻没有挂断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保持着通话中的状态，明明那个跟她通话的人已经死了啊！
她如愿以偿的除掉了慕寒，她该高兴的。
她终于为爹地，为苏毅报仇了不是吗？
她终于不用再担心他试图操控她了不是吗？
她终于……
可是为什么心好像在一瞬间空了呢？
当眼前伸过来一双手，当一张纸巾递到她眼前的时候，沐缱绻这才回过神来。
新来的小助理说：“总裁，你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