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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形容言忆棠此刻的心情。
她以为全世界都抛弃她了，就连肖潇，都倒戈相向，甚至是从一开始就是楚城的人。
肖潇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，她将一切都推霍晟尊身上，而言忆棠相信肖潇的话。
她心中对霍晟尊有愧疚，可她再也见不到霍晟尊。
就算是她掉在水洼的那一刻她都还在想，若是此刻她能见到霍晟尊，会和霍晟尊说些什么。
“我没想到你会来……”言忆棠的话说一半，就没再继续说下去。
霍晟尊欺骗她，却在她快要堕入地狱的时候及时出现。
他此时的语气是这样的温柔缱绻，她抬头看着霍晟尊的双眸，那眸中含着太多她不懂的东西。
还有一丝在霍晟尊眼中从不曾出现过的愧疚。
愧疚？他为什么眼带愧疚？明明要说对不起的是她不是吗？
她想起来了，初一那天提醒过她的，初一说，小心身边的人。
她没听明白，以为初一是说话来刺激她。
可现在，初一一语成谶，想到之前肖潇说的那些话，她忽然像是懂得什么一样。
她全身没有多少力气，靠在霍晟尊怀里，思绪才有一刻放松下来。
原来，真的是在霍晟尊身边，她才会有这么放松的状态。
“你怎么会来？”言忆棠艰难的抬头。
她还是想知道，为什么霍晟尊会这个时候到来。
“对不起宝宝，对不起！”霍晟尊在听到言忆棠的话之后，反应很反常。
只见霍晟尊缓缓低下他矜贵的头，将额头抵在言忆棠的额头上。
他此刻温热的呼吸如数落在她的鼻翼，落在她的脸庞，让她瞬间僵硬，手上爬满鸡皮疙瘩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霍晟尊没其他的话，只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。
她以为她会铁石心肠的，可到这个时候，她的心中却百感交集。
为什么霍晟尊能做到这一步，一次又一次的说着对不起，那么虔诚，那么真切。
“对不起宝宝，对不起！”霍晟尊在她面前呢喃着，他愧意满满。
她不知道，霍晟尊那样骄傲的人，居然也会道歉。
“你为什么要说道歉？”言忆棠不解。
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出现，刚好是在楚城要将她带走的前一刻。
他为什么要说道歉，一遍又一遍，让她觉得自己才是做错事儿的那一个。
“宝宝，请你一定要原谅我。”霍晟尊的额头还近在咫尺。
他将他身上的温度，通过这种方式，传送给言忆棠，希望温暖言忆棠此时可能已经冻伤的心。
言忆棠沉默，她看着霍晟尊，她能感觉得到霍晟尊现在确实是在情真意切的说对不起。
可……
“二位感觉真好，可惜，你这张脸是我创造的，注定得属于我。”
楚城的声音透过瓢泼大雨，从那边穿过来。
言忆棠用手推开霍晟尊一些，她不想和霍晟尊这样。
霍晟尊看到言忆棠的样子，有些难受，伸出一只手来，想要将她脖颈间的头发顺开。
可他的手刚伸出来，言忆棠的目光就死死的盯着他那只大手。
她还记得不久之前，她差点丧生于这双手下，言忆棠眼中闪过一丝惧怕，不着痕迹的将头偏开。
霍晟尊抬起的手，就这么僵硬在半空，他似乎想起来什么，那抬起的手，似乎连放下去都有些吃力。
“楚城，既然来了，不留在帝都多玩几天吗？”霍晟尊偏过头来看着楚城。
楚城这个男人，就这么站在台阶上，从容不迫的样子确实让人多看一眼，可惜，他的眼中一点善意都没有。